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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9月17日星期六

小品供賞 之二 向山要糧 --奇山

戰爭,百姓遭殃。可恨的日本鬼子,在三年零八個月裡,把印尼掠奪一空,剩下的是疾病、飢病和死亡。印尼原居民的村莊,平日的歡笑聲沒有了,死氣沉沉,留守的是高齡長者,其他大小都移居山裡耕種去了。村裡的原居民從不購買糧食,糧食自給自足全靠畬田。

不知黑暗的日子何時才會過去,有些家底較薄的華人,也向當地人學習刀耕火種,就算家底較豐厚的華人,為防不測,在無王管的時代,也顧人佔山霸地,開發畬田。在印象中父親和請來的幾個幫手一起,開山佔地約二百平方米,把所有粗細大小的植物都砍了,全往一個方向倒,整齊排列,讓太陽曬乾。旱季將盡,畬田的季節到了,擇日看準風向,一把火把乾柴化為烈火,燒成灰燼,變成天然肥料,供莊稼享用。當年我才十二歲,也學會了如何種植畬田的小技術,如何下種和保護下種後的種子,不會讓雀鳥偷吃掉,從而保證了種子的發芽率和生長率,進而豐收有保。

那時,市場上有錢也難買到米糧,有錢者以較高價向刀耕火種者購糧,而窮人只能吃廉價的雜糧,如木薯、蕃薯等食物充飢,城裡油嘴也叫苦,昔日繁華安居樂業的景象,消失在無影之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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