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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9月17日星期六

小品供賞 之三 向山要肉 ---奇山

山東東山
山西西山
山山出東西

山裡盡是寶,從造大屋用的堅材到日常生活所需,都可向山要。山裡有山珍奇獸,各種藥材,只要你認識它,就是取之不絕之寶。在淪陷日本統治時期,糧食枯絕,肉食少之又少,有錢難買,所以向山要糧還要肉。

我家有幾隻獵狗,專捉麝貓和穿山甲。晚上餵飽幾隻狗,十二點多出動。麝貓肉嫩香好吃,但難捉,跑淂比狗快,只要牠上樹就容易對付了。

出獵必備三件寶:一槍二鋤三麻袋。槍是長杆的矛,對付樹上的麝貓,在矮樹直接穿心取之。如果在高處樹梢,就靠三隻寶貝狗的功力了。這三隻狗很有默契,三者之間有絕妙的配合,分工合作,每次擺出三角陣:花花和阿黑各在樹下一側狂吠,只有個子最大的黃仔,不聲不響在另一個點靜坐,監視麝貓的動靜。這就給了麝貓一個錯覺,以為有了安全的落地點,就往黃仔那邊跳。這一跳,黃仔可緊張了,看準落點,一把咬住喉頸令對方窒息。說時遲,那時快,花花和阿黑急速衝過去咬,令對方內傷累累,加速死亡。牠們見主人來了即鬆咬,看牠們一股高興勁兒,搖頭擺尾都擁到主人身邊。黃仔埋頭在主人的胸懷,那兩隻傢伙就猛舔主人的臉。你猜猜看,牠們要表達甚麼?大概一是表功,二似乎是說大家又有吃的了。被牠們咬過的地方肉都瘀了,慣例瘀肉都歸牠們吃,吃生的,這樣牠們就會記住這味東西了。

穿山甲,笨傢伙,最易捉,不論在樹上還是在洞穴手到拿來。挖到牠的窩,牠也不作任何反抗,也不會衝出來,只會把頭埋到懷裡緊縮一團,好像怕羞,不敢見人,其實這是牠自我保護的自然反應。你可以把牠抱起來玩,牠也不會掙紮,你拍打牠一下,牠就捲縮得更緊,一隻一隻的把牠放進麻袋背著走。捉過這麼多穿山甲,多是一穴一隻,兩公婆一起奉獻的也有,一洞三隻兩代一鍋熟的最少。

麝貓在夜間覓食時,也會放出麝香味,狗追牠時,更是一路跑一路留下濃烈的香氣扑鼻的麝香味。穿山甲則是狐臭味。風,往往把牠們的氣味傳送過來,獵狗就這樣順著風向找到牠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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