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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9月20日星期二

小品供賞 之五 大頭魚 -- 奇山

古人說:〝門前一口塘,代代出人王”。父親很後悔,造好大屋後才想起這句話。大屋座落點地勢較高,大屋左側相距約三十公尺,有一口大水塘,兩頭淺,湖心深四五米,湖底全是爛污泥。住在水塘裡的魚類,最大的有三種:大頭魚,塘虱(鯰魚),和一提起美國保育人員就頭痛、恨之入骨和又害怕的魚,就是斑魚。(全身花斑點而得名。有人又叫牠做薑魚或生魚)

大人有訓:大魚上釣,不和牠鬥力鬥勁,要剛柔並施,玩到牠累了,沒勁了,見好就快收得手。

一天,見到一條大頭魚,在護著自已剛出世不久的子女,在淺水的水草上活動。哇,這尾大頭魚媽媽這麼大,是我第一次見到的這樣大條而粗壯的大頭魚,金黃色,說明這是一條很肥的魚媽媽。以往凡是帶仔遊玩的魚媽媽,沒有一條能逃過我的釣鉤,不過盡是頭大身黑瘦長的。這回心裡很高興,也很緊張,能否順利得手?第二天下午,終於找到牠一家。大頭魚最喜歡吃鯽魚。釣鉤鉤在鯽魚的左背,依然生猛的鯽魚,一下水就衝散了大頭魚的子女,魚媽媽火了,閃電式的一衝,就吞食了鯽魚。我趕緊把釣桿撤了一下就鬆手,釣鉤鉤住了魚媽媽,緊張透了,心速有如過山車:鉤住了,鉤住了……我決定下水捉牠,我抓住釣桿,牠拖著我遊花園。時機到了,我潛下水去把牠捉住摟抱在懷裡,魚媽媽還使勁地掙紮,我兩只手指分插進牠的腮部,就立刻乖了,隨我浮出水面,帶回家去了。姐姐在大鋅盆灌了井水,美麗可愛的魚媽媽,就暫時在水盆裡休息了。

權貴的大表哥的大屋與我家的大屋,各自門前都有一片很大的空地,隔著馬路遙遙相望。表嫂的外甥女佑妹,自小就和她一起住,佑妹也就成了我的青梅竹馬。她聽說我釣到大魚飛快地跑過對面來,觀賞大魚。向來喜歡吃淡水魚的大表哥,忙了一天公務和私事剛回到家,也登門造訪:阿山小表弟,你真厲害呀,這麼大的魚,你真有辦法,你行……大表哥看我高興到得意忘形的樣子,即刻表明來意說,阿山小表弟,我有一個提議:海魚換你這條大魚,表哥給你兩倍重的各種各樣的好魚,你看好不好?表哥在某處海域設有面積相當大的魚圍欄陷阱,各種海洋動物隨漲潮進來,退潮出不去者,就成了人們的美餐。這麼好的交換我欣然答應了。大表哥真的給了如數還要多的海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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